79.镜

    “……为，什，么？！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记忆里的眼睛与眼前的渐渐重合。

    夏歌觉得自己正在与一双类似眼睛对视。

    或许没有记忆中那般Si寂，那般绝望，但……

    空气好像忽然变得稀薄。x口像被什么堵住了，每次x1气都只能x1进一点点，氧气根本不够用。

    那些烂熟于心的借口，那些她用来催眠自己的说辞，在这一刻全都变成了无法吞咽的碎片，卡在喉咙里。

    她张了张嘴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
    餐桌边短暂的沉默里，闻妄雪的呼x1也乱了。她再次开口时，不再像之前那样冷静，有些颤抖：

    “……两千多人Si了。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，声音抖得更厉害：

    “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这种灾难新闻时，说实话……我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感觉。可能会同情一下，转发条悼念，最多捐点钱，但其实转眼就会忘记……因为总觉得离自己很远很远，很不真实，就只是屏幕上的一串数字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可现在我……我好像突然明白了……”

    陶雨毫无生气的眼睛在脑海中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“那不只是一串数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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